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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仪掬起一捧有些冰凉的清水,晃动的水波中映射出少女带着戾气的眉眼,冰凉的水从脸颊滑落,带来几分难得的舒适。

    进入秘境也有五六天了,这几天那几个人,几乎什么都不干,像是沾了血腥的疯狗,打不死的小强,死咬着她不放,一副不杀了她绝不放手的样子,偏偏每一次还都能找到。

    到底是什么原因?姜仪直起身来,踏入清澈见底的小溪,在水中行走,身上都变的湿漉漉的,希望可以靠水流减少气味。

    前几天杀人,她还感觉到愧疚,但现在,别人的刀都架在她脖子上,再对敌人仁慈,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可是现在那三个人稍有不对,扭头就跑,完全没有之前的趾高气扬,像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,打又打不住,赶也赶不走,简直是惹了一身腥。

    衣摆在水中飘扬,透明的小银鱼划过脚踝,带来淡淡的痒意,哗哗哗的流水声中忽然夹杂着不属于她的脚步声。姜仪微不可见的停顿了一下,随后就继续佯装什么也没有发现,继续平稳如往的向前走。

    他们又来了,这一次倒是躲的比以前更久了。

    姜仪暗暗握紧剑柄,心想:躲这么久,是因为身上的新伤加旧伤撑不住了吗?

    剑气带着锋利的寒芒,漠然划向身后,逼退近在咫尺的拳头。

    姜仪简单扫视了四周一眼,对着目呲欲裂的花臂男嘲讽道:“每次都来这一招,你成功过一次吗?能不能换个新花样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前后围攻着姜仪,脚底温顺的水流忽然像藤蔓一样绞住她的小腿,被姜仪用灵力狠狠地震碎,溅起半人高的水花。

    姜仪以一敌二,丝毫不落下风,甚至还有精力询问他们,“那个塌肩膀呢?怎么不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一直在远处用水流干扰姜仪行动的男人,眼球里爬满了血丝,满脸憔悴,闻言嘶吼道:“那不都是因为你这贱人,老四也不会因为肩膀伤势复发,失血过多而死。”

    “死了。”姜仪剑招行云流水,毫无破绽,说道:“你谴责我有什么用!他不死,死的就要是我。”

    三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,姜仪抓住一个破绽,手中的剑锋去势汹汹,眼看就要刺入这个带头的花臂男心脏。变故突生,他竟然一把抓住正在施法的同伴,用力的拉扯过来,漆黑如墨的剑身没入他的胸口。

    姜仪面沉如水,黑色的幂篱随风摆动,难得的没有去追他们,提着还在滴血的剑,冰冷的看着他们逃跑。

    用同伴挡刀,可真是——毫无下限!